酒鄉的最後一天,想做點特別的。
早前曾拜託 Mario 給我找間單車店,好讓我多闖蕩。他說鎮上唯一的單車店的老闆是他的 buddy。果然,老闆給我打了折,還不限時。
今天,小鎮沒有大橋要征服,我問了老闆鎮上的 cemetery 的路徑,想向酒鄉埋了土的英雄致個敬。
請勿誤會,我不是濫情,我真的相信,過往幾天的快樂,是他們胼手抵足一草一木地打造出來的。何況,當時美國人不懂 wine 。可以想像,Napa Valley 是勇氣釀出來的,最重要的是,今天,就算不愛酒的人到了這裡,必也會如我般神馳,因為它是地上的天堂。我真的感激。
墳場離大街不遠,,只五分鐘的車程,在平房區的側旁,像是尋常百姓的鄰居。我想,鎮裡的人,還是捨不得泥土裡的英雄。
看一處地方如何對待離世的,便可看出它如何對待在世的。我給週圍靜穆平和的氣氛感動得想哭。中國人掃墓時總想吵醒先人,多求保祐,卻把他們葬得老遠。
可能是偏見,我喜歡西方人的葬禮,思念不用喧囂,最深的哀傷不能言語,告別是最後的致敬,然後一切都交到神的懷中。

果然,最搶眼的 是Mondavi 家族,很配合 Robert Mondavi 生前的 flamboyance。他不跟隨法國混葡萄品種製酒的傳統,首創以單獨的 varietal 來釀酒,並以 varietal 為酒名,此後便成為 New World Wines 的標準作法。

Robert Mondavi 成名於20 世紀 40 年代,1965 年,他跟弟弟 Peter 決裂,自立門戶,建立了現已成經典的 Mondavi Winery,其西班牙修道院式的建築可能是除了 White House 之外,美國最多人探訪過,Mondavi 酒瓶上的 label 都可以看到。
Mondavi 的墓園是新建的,也葬了他的父母。想起了 Mario 跟他的爸爸,意大利人,總是顧家的,因此,我也原諒了 Coppola 對 Sophia 的溺愛,只是不忍 Michael Corleone 終老時的蒼涼。


肉已薰過,準備功夫省了也好。煎香洋蔥、煙肉粒,再加 Californian Chardonnay,滾過後倒進蕃茄醬,添些 fresh thyme,慢火燜肉,15 分鐘便成。我和 Mario 喝上兩大瓶的 Mondavi Pinot Noir,還吃不完。走時,Mario 還帶走剩菜,說早上再吃。
早上的窗外,不變的溫煦,收拾行裝時還特意放好昨日超級市場的會員咭。
Pinot is an iron fist in a velvet glove, powerful and so elegant and sexy. Difficult to get a gd bottle. It's a wine that winemakers love to ha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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